日清果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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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法師 2

Angeal很少見過芬尼爾的後裔何時對一件事如此投入,他大部分就像一個典型的上位者一樣對任何事興致缺缺,所以武器師匠其實很高興Sephiroth可以找到一個興趣打發時間,不管那是什麼,至少有一個月的時間他的工作不受打擾和破壞。

但要求自己一道同行就是另一回事了,銀狼甚至不由分說的就打算拖走Angeal。

雖然這很不尋常,但鐵匠絕不是哪種能夠說走就走來一趟隨機旅行的人,他要交待業務,店舖也要需要有人照顧,更重要的是要叮囑Zack不要隨便把自己投入危險的境地,如果不盯著看他感覺總有一天年輕人會把自己的小命給玩掉。

「你就是擔心太多,我認為Zack已經可以照顧自己了。」

「你不是那個有徒弟的人,你不知道肩負導師的責任有多重要,而且他經常把自己陷入麻煩之中。」

Sephiroth聳著肩回應他︰「我不是人。」

這點真是無可反駁。

「無論你有什麼藉口都不重要。」Sephiroth盤起雙臂瞪著鐵匠,現在任何事都不會比他的發現更重要了︰「我找到了那隻失蹤的家貓!」

「你找到Genesis了?!」鐵匠驚訝的失手掉落手中的鐵鎚,差點砸中自己的腳。

「他在哪?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南部的森林。」人形的銀狼更加的不滿了︰「我簡直沒想到那隻貓會把自己弄丟到一片林子裡,因為那裡太熱了我從來沒想過要南下去找…」

Angeal可以忽略銀狼稱呼貓的方式中的輕視,這代表了他非常在意Genesis,以至於他因此太過生氣。

「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往南邊去?」

Sephiroth略為看向鐵匠一眼,Angeal感覺這短暫的視線裡充滿了很多東西在裡頭。

「你聽過緋紅巫師嗎?」

「我當然聽過,一個不曾公開露面非常神秘的魔法師,但他製造的商品都是最好的,很多貴族一擲千金只為了從他手中購買魔法,但這和Genesis有什麼關係?」

「你不覺的這很像那隻貓的作風嗎?」

「你是指神秘感?有一點,但我認為博取大眾注意力成為焦點才是他的作風?」

Sephiroth點頭承認,他們認識的那隻家貓不會隱藏在幕後埋沒自己的才華,站上舞台閃耀綻放才是Genesis。

「我原本也這麼認為,直到我看到這個…」

Angeal看到Sephiroth手中的玻璃瓶,很眼熟,因為那是目前市面上最搶手的恢復濟,這也意味著高價位,所以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清澈淡紫色的藥水。

「你從哪得到這個?」他低咕著,因為銀色的狼從來不需要這些東西,雖然鐵匠知道這是最不重要的問題。

「我怎麼到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藥劑的調配方式。」Sephiroth打開了那瓶昂貴的液體,Angeal從中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Genesis的配方?」鐵匠嚴重扭他的眉毛,雖然魔藥有固定的配方,但不同的調製者不同的習慣會造就更多差異和效果,而Genesis的的魔藥總是藥草清香中帶著一股微微的嗆辣並且保證藥到病除-和主人一針見血、極端而激烈的性個相似。

「沒錯。」將瓶蓋塞了回去,那股味道對銀狼而言太刺鼻了,從以前他就很抗拒接觸那隻貓的魔藥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很在意,所以我試圖去追蹤線索,從最後一個擁有者往前回溯,你會很訝異發現這些藥水經過多少人的手中。」

「希望你所謂的詢問不是威脅。」

「Hewley!」

「抱歉。」

「哼,總而言之我追查到在南方巴拉諾村的第一個供應商,就連他也不知道製造者住在哪,所有的東西都是靠魔法傳遞。不過這種魔法有距離限制所以不會離的太遠,我又花了些時間調查魔法陣的來源最後追到附近的森林去,然後發現一棟被隱藏起來的房子,不管是房子周圍佈置的幻象和房屋本身,我都確定是Genesis的手筆沒錯。」

如果Sephiroth親自證實了,那就沒有更多疑問,他的訊息總是經過嚴實的過濾和考核,所以Angeal不會懷疑這些消息的真實性,Sephiroth確實找了他們失蹤的貓,鐵匠將有的工具歸位並脫下圍裙。

「讓我準備一下,我們很快會出發。」

 

最後的家庭成員終於回家了,Weiss相當疑惑為什麼所有的安全措施都經過了更動,那讓他花了比平常更多的時間才終於踏入家門,不管他們是怎麼免疫貓法師的魔法,重新熟悉環境仍然需要花點時間。

然後那道爪痕讓一切原委曝光。

時間讓上頭附著的味道淡化,但仍有足夠的殘留可以辨別,這是一頭強大的野獸留下的。

那麼這就不是實驗室派來的獵犬,白鋼色的貓沒有對這方面湧出更多擔心,更多的是疑問和絲絲額外的興奮。

這會是一個強大的對手,留下爪跡的是頭強大的芬尼爾,但另一種理智驅散他因為遇上強者的興奮,能夠與自己匹敵的對手相當稀少,但特意在他的地盤上留下證據,除了挑臖,他找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看看這些痕跡,Rosso已經在狼的爪痕上留下細細的刮痕,然後是Nero,再來是他們的兄弟都留下自己的痕跡,層層疊上,提醒他所有人都不會忽略這件事。

白色的強大戰士在上頭留下自己深刻的爪痕後繼續前進。

 

有關於他們兄弟的前半生的記憶一直都很神秘,因為他喪失了很多關於被鎖入地底之前的記憶。

但是只要有機會,Weiss和其他的貓能夠聽到他講述外頭的世界,充滿綠色和更多不同繽紛的色彩,鮮活豐富的空氣和更加愉快的聲音,有各種樣式的形體和不同的觸覺,外面是千變萬化的,與地底的黑暗與死沉徹底不同。

其中Rosso最為嚮往,她一直是最富激情的,只要限制者不在,她總是要求年長的貓用他的聲音描述更多的故事和外頭的面貌,這讓他和Nero跟著延伸出對外面世界的嚮往和好奇。

直至終於脫離那個陰冷的深淵,他們親自用自己的眼睛見證貓巫師的每個故事。

貓法師沒有要求兄弟姊妹們都在一起,他們也都有各自的一片天地,只是每隔一段時間會自發的想要陪伴在每個人身邊,既然限制者都不能拆散他們,時間、距離當然也不能。

Weiss敲開了了兄長的工作坊,不意外的看見四處流轉的魔光,漂浮的物品-各種藥罐和道具、還有像鳥一樣拍擊書頁的書籍,他忍住拍打那些東西的衝動,這光景比平常巫師工作時的狀態更加失序,他走近這一切混亂的中心點。

貓巫師蜷縮在沙發上,這是他工作途中休息或是等待魔藥甦醒時的休息區,所以上頭總是放著幾本書,但現在全都飛到天上了,天藍的眼睛盯著手中的一座小塑像,Weiss不清楚為什麼一個尋常的附魔媒介能夠讓兄長如此失神,但他會承認在這個時候看見有關狼的東西時確實很讓人心煩。

白貓閃過迎面而來的罐子,直接往沙發坐下,突如其來的震動沒有驚擾到紅貓,Genesis輕輕撇了一眼最年長的弟弟,紅色的長長髮絲因為魔法鬆散的飄散開來。

Weiss不說話,要比沉默的耐力,他的排名只在Nero之後。

「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他的堅持有了回報,Genesis憂鬱的開口︰「那從來沒有打擾過我,畢竟現在的一切很完美,我們不用擔心追殺,生活和平而且富足,但那個爪痕提醒我還有其他東西,讓我充滿疑問,我甚至無法完成手上的委託,所以為什麼會有人想要委託一個芬尼爾造型的護身符?」

Weiss接過途中掉落的放大鏡,貓法師的低落影響了物品飛舞的速度,開始降低了高度,有一些狠狠的砸向軌跡中的障礙物,響烈的噪音也無法影響貓法師。

他跟著瞄了一眼法師手中狼造型的魔像,認為Genesis只是遷怒,不過他也不會否認看到這個-魔咒紋路只刻了一半、甚至連最重要的水晶都沒鑲上去的半完成品,心情同樣的煩悶。

「你看到了什麼,兄弟?」

失憶症確實從來沒有打擾過Genesis,但即使有什麼觸發他的殘留記憶,嘴硬的紅貓也什麼都不會說,這不值得離開家人去追尋。不過這次不一樣,滋擾已經波及到家門口了。

「銀色的巨狼,一頭顏色特殊的芬里爾,那頭狼有綠色的魔眼…」他慢慢複述恍惚中看到的影響,手中的魔像就越像幻影中的殘影︰「然後還有一個男人,他很高大、強壯,足以俯視我,他的藍眼在他投遞下來的陰影中閃閃發光。」

芬里爾不是繁衍強盛卻也不算少見的種族,毛皮幾乎都是灰色和黑色,銀色的芬里爾確實很特別,但不能因此斷定Genesis口中的巨狼的身份,因為雖然很少被看到,但老年芬里爾的毛皮會退色成類似銀的白灰。

至於人類…?貓戰士很少和人類打交道,那是種弱小卻繁衍過剩的脆弱生物,除了必要時拜訪的武器工匠以及委託接洽之外他不怎麼和人類相處,除了Argento,有時他會在旅途中偶遇這位充滿智慧的黑髮女人,使如此他們也不會說太多,見面的時間相當短暫。

所以他對人類真的認識不多,但是他可以確定人類的眼睛不會發光,除非他們觸碰不該碰的東西,魔法、詛咒或藥物都有可能,通常沒有好結果。

對此貓法師只聳聳肩︰「我只是有點映像,其他的並不清楚,再說如果現在真的遇見這些人,也不見得能夠認出我來。」

意有所指的,他的背後彈出一片黑色的羽翼,黑色的羽毛漫天飛舞,這是關在地底中一次實驗後得到的副產物。

Weiss思考了一會,試圖找出合適的言詞,但他從來不是感性的。

「你有什麼感覺?」

考慮白貓直來直往的個性,Genesis認為這個說法已經夠感性了。

「疑惑和…懷舊?我想我不是特別依戀那些影像,否則我會離去尋找答案,如果這是你的疑問。」

「那並不是我的問題,兄弟,如果你想要追尋答案,我們不會阻止你,因為那是你應得的,你不必…繼續顧慮我們,你可以自由的去追求自己的道路。」

Genesis幾乎想揪揪白貓那對比一般的貓還要圓潤的耳廓,他從他們半大不小的時候開始照顧幼貓們,很多時候他感覺三隻貓都還是個孩子,也許當這些年輕人分別獨立時他以為自己已經承認他們都成年了,但威斯的話再度提醒年長的貓,當時的幼貓們現在又成長了多少。

「真貼心。」

紅色的尾巴拍打另一隻貓的尾巴,一種親密的表現,Weiss的尾巴就像他的髮型一樣,在尾端有更多茂密而長的毛髮。

「但是不用擔心,就像我說的,如果真的在意我會在你們獨立時就自發的去旅行,我真的不喜歡出遠門。」

然後紅色的貓優雅的打了個哈欠,短小的獠牙隱約可見,貓耳朵跟著貼平了腦袋,翅膀在伸展的動作中同樣抖動著,這讓他看起來有點無辜甚至可愛。

但是Weiss不為所動,這個哈欠是個徵兆,Genesis的體力已經到底了,而他的健康不允許透支自己的精神和體力,那會導致糟糕的後果。

「不管如何,兄弟,先去休息吧,但是在這之前…」

Genesis不太情願的遵照Weiss的建議,情緒低落和浪費魔法確實讓他感覺到一股虛弱從體內散開,在地底的日子裡大大耗損了他的健康。

貓法師快速的打了個響指,收到指令,原本飄在半空中散亂的東西,像是有意識的飄回到原本的位置,破碎的玻璃和灑出的液體、參砸混合的藥劑和原料、傾倒摔毀的傢俱以及工具、碎裂的雕像、撕毀的紙張、都像按下返回鍵一樣倒退回到混亂發生前最初完整的狀態。

而完成這一切後,貓巫師搖晃欲墜的支撐了一會,接著往旁傾倒,Weiss在未完城的護身符落地之前收起它,放到一邊的櫃子上。

他輕鬆的抱起已完全安靜的兄長,新增的附肢不影響搬運,將年長的貓送回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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