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清果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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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 of Elmôr

一個積存已久的腦坑,放出來吹吹出風,所以我連標籤都懶的放了=333





「但我的女王,你確定要這麼做?這絕對不個好主意。」

白髮蒼蒼的矮小老人質疑的問到,他是真的不喜歡這個來自巨魔的提議,讓一支莫名其妙的軍隊進入國境,誰知道會不會讓事態惡化?

艾莎輕輕帶過一絲笑意,公爵的關心讓她感到心底流過一絲暖流。

她們理解到,老人不是個真正的壞人,公爵不喜歡魔法是根深蒂固的影響,他的國度在歷史上曾經遭受魔法的傷害,但當他意識到魔法也能是件好事,至少在這緊要關頭,當艾倫戴爾不計前嫌的給予援助後,威斯頓公爵報以極大的忠誠回饋派出兵隊幫助他們。

「親愛的公爵,我也希望盡可能的不需要,但您也看到了,我的國家無法抵抗這種侵略,理事會已經同意了。而且他們是克里斯托夫的家人,巨魔同樣是這片土地的居民,出事了他們也躲不過,所以我相信巨魔不會傷害我們的。」

公爵嘆了口氣,如果女王已經做出決定,那麼他也無可反駁,畢竟眼前似乎只剩這個選擇可走。

「那就依您的意思吧,只是要小心,和魔法打交道千萬不能大意。」

「我會的。」艾莎點頭保證著。

「那麼你打算何時通知南三島?」

據公爵所知艾倫戴爾和南三島的交情不深,沒有和威斯頓這般密切,畢竟卡在兩國中間的還有加冕日反叛的事件,不管怎麼說都是尷尬,但在這連帶利害關係下,這個決定有必要通知他們的國王。

「我會寫信給迦勒國王,邀請他過來討論,當然巨魔的提議是沒得拒絕。」艾莎感到困擾,開始煩惱著該怎麼在信上說明這件事,希望不會造成兩國糾紛,畢竟南方群島已經多次派出兵力協助,這種無償的援助讓她萬分感激,因為南三島本身也處於混亂中,但依然…

「做你能做的,艾莎。」威斯頓公爵鼓勵她︰「這是你的國家,首先考慮的當然是照顧你的國民,迦勒國王會理解的。就算不,我也會站在你身邊,南三島現在不會有什麼精力來應付兩個國家的。」

「我非常感謝你,先生。」

艾莎感到沈重,不過至少公爵願意替她背書,好了,現在她除了該寫封遠程信,每次把一個國家的命運寄望在一張薄紙上總是讓她感覺徬徨不安。

還得把克里斯托夫找來,通知巨魔告訴大佩比關於她的決定,希望這不是個錯誤的決定。

 

出乎意料的,南方群島並沒有任何反對的跡象,至少信上並沒有激烈的抗議措辭,迦勒國王態度平靜的返信告知他會盡速趕去艾倫戴爾商討此事。

「看來南三島沒有覺得我們不尊重他們,真是幸運。」

安娜放下回信呼氣,這下總算能放下一件要擔心的事,不過為什麼她的姊姊還是對此愁眉不展?

「艾莎,你還擔心什麼?」

「很多,我甚至不知道我在擔心什麼?」明明發展的順利,為什麼她總感覺有什麼不對,還是就如公爵所說的,讓一支可疑的軍隊踏入自己的家門,她的人民生活已經夠困難艱苦,這麼做難道不是向他們宣佈他們的女王毫無作為,不只需要他國的幫忙、甚至得依靠不明勢力才能保護他們?老天啊,她真不知艾倫戴爾的人民到底會做何感想?

但她已經同意了,如果這麼做最好,那就這麼辦吧。

艾莎捏著鼻心嘗試緩和頭痛,一邊問到︰「克里斯托夫呢,他回來了嗎?」

她希望克里斯托夫能盡快回來,不只是因為擔心他的安全,隨著回信以南三島的海航速度計算來看,迦勒國王最快會在明天抵達,她希望討論時刻里斯托夫也能在場參與,他會是巨魔的代言人。

安娜對此一改擔心的表情、不高興的皺起臉,盤起雙手悶聲悶氣的回答︰「他今天就會回來,他最好遵守承諾,要是我沒在晚餐時看見他出現,我、我就讓他睡一個月的地板!」

或許他本不怕這種處罰呢,艾莎心中偷偷想著,鋪著地毯的地板搞不好適合喜歡睡在馬廄的採冰人,但她感謝克里斯托夫沒讓安娜跟著去,去往活石谷的路途不再安全,魔獸比狼更加凶險,她無法試想在這路途中失去安娜,她是絕對無法承受的。

「克里斯托夫不會有事的,而且斯文很聰明,他們會照顧對方。」艾莎安慰她,關於這是有點神奇的事發生在巨魔撫養的男人身上,克里斯托夫總是能在魔獸的襲擊中全身而退,大大小小的傷勢是免不了,但比起其他受害者而言簡直可稱之為幸運。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每當我想到他們獨自走在道路上……我就是無法不去擔心!」

安娜焦躁的扯著自己的辮子,她厭惡這樣的等待即使明知這麼做最好,如果遇險時她的未婚夫可以不用顧及他人專心捍衛自己和斯文,但這也只是如果!誰知道那種運氣會不會只是一種僥倖而以,她可不想她未來孩子的父親缺了半邊手臂或是一條腿!休想!

 

最後她決定不在糾結這個問題,注意力重回到剛才的回信。

「南三島…迦勒國王有說過會帶誰隨行嗎?」

「沒有。」艾莎搖頭︰「他只說了會盡速趕來,但我認為…他應該會帶上拉爾斯王子,沒有意外的話還有喬提斯王子。」

「學者顧問和外交官,經典的外交組合…」安娜咬著唇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如果能帶上法蘭茲就好了,他很有趣。」

「安娜,你有婚約了。」艾莎平靜的指出,順便提醒她想讓一個公主和一個冠著巨魔王子稱號的平民步入禮堂是有多麼的不容易,尤其是在這種艱難的時刻,這時候再鬧出個緋聞,她大概只會把肇事者冰凍起來丟進海灣裡。

「我當然沒忘!」安娜噘著嘴淘氣的回答︰「我可沒忘記一個月前當我答應求婚時克里斯托夫哭得有多丟人!」

當然就目前的局勢來看想舉辦婚禮是不可能的,對此她已經做好要舉辦戰地婚禮的準備了,只要她和克里斯托夫繼續相愛,那什麼時候結婚都可以!

「我這麼說是因為你們每次開會都很沉悶,有法蘭茲在場就有趣多了,我的意思是我當然知道你們討論的東西有多麼重要,但繃著一張臉也討論不出什麼好方法,對吧?」

「這聽起來像是在為你的不專心找理由。」

「來吧艾莎,你也知道那些人看起來有麼多陰沉,尤其是最大的那一個簡直毛骨悚然的像一隻禿鷹頭頭!」

「停止安娜,你不能這麼說一個國王,這不禮貌。」艾莎嘆了口氣,但也忍不住竊笑。

「對吧!」

安娜毫無形象坐上桌案,這會艾莎也懶的阻止他了。

「要是他們真的全部都來了,我真不知道到時該怎麼辦?」

「不用想太多,南三島本身才剛從混亂中解脫,理智的領導人都不會在這時候抽走有限資源,雖然他們有十二個人…」

十二

只有十二個,不會再有第十三個人了。

他們缺少的第十三個兄弟,是南三島無償援助他們的原因,而南埃爾斯的出兵援助還有那些以流暢有勁的筆跡書寫的每份紀錄,緩解了艾倫戴爾險峻的趨勢。

魔獸的侵襲並未減少,但是他們已經知道遇襲時該怎麼應付,降低了損失報告上的數字。

「艾莎…」注意到姊姊的沉默,安娜知道為什麼。

「…他們從來沒有說明他是怎麼死的。」

「是啊,只寄了一封信過來,只說人已經死了,真是不負責任。」

南三島只發佈了一封信作為公告,宣佈漢斯死於一次的襲擊,甚至在投下這一則震撼的消息之後,也沒有更多的訊息或派遣使者來解釋盡一步的消息。而南三島國王則藉此希望兩國能拋開芥蒂一起抵禦外敵,畢竟兩個國家如此接近,一旦入侵擴大不可能獨善其身,更遑論她的國家的兵力本來就不強大。

但真正令艾莎點頭答應的,是國王沉默的哀傷,她不知道那些兄弟的相處狀況,而安娜認為這只是騙人的演技,但親眼面對之後,她知道那沈重巨大的悲傷是騙不了人的,陰鬱的氣息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男人確實是在為逝去的幼弟哀悼。

他已經失去自己的親人了,這嚴重傷害了他們每個人,十二個兄弟對此陷入沉默。

而接下來同樣的生離死別只會發生在更多人身上。

她希望這樣的悲劇能夠停止。

艾莎打破沉默,著手攤開桌上的文件︰「來吧安娜,幫我想想有什麼需要討論的?迦勒國王還是挺奸詐的,我不想遺漏任何應該注意的重點。」

「當然。」安娜跳下辦公桌,湊近姊姊後開始討論。

艾莎希望她的決定是對,但從來就沒有任何絕對的正確的答案,對吧?

她能冀望的就只有因為這個決定,能將局勢導引向好的方向發展而已。

 

雪橇滑過土石,景色迅速的後退,除了風窸窣的刮過耳邊的聲響,死寂一般的荒野令人感到孤立和荒恐。

秋季,這時候應該有不少野生動物,最不濟還有出來獵食的狼群,當然克里斯托夫一點都不想再遇上狼群,但是過度的安靜比起安心他更感到不安。

在這本該豐收的季節連動物都躲藏起來,這時候的獵戶要比採冰人生活更加難過

「這裡真是安靜的令人發毛,對吧兄弟。」他開始跟斯文聊天,麋鹿哼了幾句話回應。

〝可不是嗎,為什麼我們要拖倒這麼晚?我們應該在昨晚就離開的。〞

「抱歉啦老兄,你也知道媽媽擔心我們的安全,現在走夜路不安全,你知道的。」

斯文又抱怨回來〝難道現在就安全了?黃昏一樣危險!〞

「你說的對。」克里斯托夫幾乎想拍拍他的好兄弟,不過目前最多也只能摸到個鹿屁股而已︰「佩比爺爺最近很疲憊,我們得多體諒老人家體力不濟,對吧老兄?而且我們還身負一個重要的使命。」

斯文呼嚕了幾聲繼續往前跑,克里斯托夫根本聽不懂牠到底是抱怨還是擔心。

但是佩比爺爺的體力衰弱,這可是頭一遭,克里斯托夫往後癱在椅背上,重複的景色一在從眼前飄過,他是該警戒,但是無聊的畫面讓人感到鬆懈和疲憊。

離活石谷越遠,土地就越破敗,魔獸襲擊愈加的頻繁,最後就連巨魔都疲於應付、只能勉強保存自己的居所。所以他不奇怪最後佩比爺爺會建議他們向外處求救,令他感到驚奇的是,居然還有其他傳奇的傳說存在?

他從未見過比巨魔更加神奇的存在。

當你已經身處傳奇之中,又怎麼會注意其他的事物,只因為它們平凡的無法引起你的注目,對吧?

但克里斯托夫只是忘了,他的家庭、他的家人總是一再提起那些傳說,作為他的床邊故事,提醒他那些偉大生靈的事蹟與存在,但如今祂們在哪?他只想問,祂們去哪了?

曾經遍佈世界各地,那樣活生生的傳說消失到哪去了?

垂首的老巨魔沈默不語,佩比顯得那麼落寞,克里斯托夫也不知道自己再多問下去爺爺會不會回答他的問題。

而現在想來,克里斯托夫認為他應該繼續追問下去的,或許就能得知故事後續是如何發展的?

突然雪橇的速度加快,強烈的拉力促使他的後腦杓差點撞椅背,將他扯回現實。

麋鹿不正常的吸氣嘶吼,他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克里斯托夫緊緊抓住雪橇,不用催促斯文已經以全力加速,前方的景色飛奔至腦後,冷風刺痛著裸露在外的肌膚,然而他們還是能聽見恐怖的呼吼聲如影隨形的跟著,它們似乎無處不在,並越來越近越來越來響亮。

眼光撇向散在身邊的採冰器具,克里斯托夫知道他們怎樣都逃不過怪物的追捕,他想起那些從森林逃脫的生還者,渾身浴血、重傷又驚魂未定的人們帶著失去呼吸、體殘缺卻的同伴悽慘慘的哭嚎,動物粗重的呼吸與心跳聲在耳邊擂鼓,他拾起那把斧頭,還有一段路圖才會到抵達活石谷,只要到家他們就安全了!

他想要完整的回去,安娜正在等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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