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清果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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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光 4

類似美女野獸的冰雪AU

副標還是要提醒自己一下免得偏離方向 = =


好唉這篇王子和女王終於正式見面了,標題也出來了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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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指尖一點最後金色的光輝消散,這代表所有的治療都將告一段落。。

宮廷的總管塔拉吉翁,一名黑髮的高大精靈,如夜月的銀色眸子溫柔的注視自己剛醒來不久的妻子,二十年的等待終於讓他看到那雙朝思暮想的碧翠眼眸的開啟,眷戀的挑起她一縷白楊木色澤的髮束親吻。

塔拉吉翁感激的向王子道謝,火焰的王子為他因初醒來而感到不適的妻子穩定了狀況,即使是精靈昏睡百年之久也不能抵擋力量的流失與不適,因為這個詛咒本來就違背自然。

「感謝你為我們所作的一切,兄弟。」

這句話使的漢斯不自在︰「我只是盡我所能,而且你該知道我並不是你口中的兄弟。」

「可是您的確是。」杜露莎洛絲,塔拉吉翁的妻子 ,美麗婉約的女性語氣中帶著無限的懷念。

「你曾經是我們至親至愛的兄弟,不只你的模樣,你的一言一行,你的靈魂深處……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感到很困惑,但是我親愛的孩子,不要覺得洩氣,只要憶起過往,你就會明白了。」

她的語氣像是一位母親緩和孩子的情緒,溫柔而平靜,可以撫去孩子心中的不安,這是在他的生命裡從未有過這種體驗,他血緣的母親並不在意一個不在期待之下誕生的孩子,漢斯所認知關於〝母親〞的關愛只在書中與僕人對自己的孩子的互動中見到。

當然,她這麼說也不能阻止他感到焦躁與不耐。

他來到這已經數個年頭,除了模糊的映像,七年來沒有一絲要憶起的徵兆,憶起他們所謂的原來自己的身份。

似是察覺年輕王子的情緒,但杜露莎洛絲知道這急不來,一切都只是時機,只要時候到了,沉睡的記憶自然會向主人開放。

相信王國守護者也是這麼想得,因此守護者情願離開本該最為優先的守護對象,否則他會忍不住嘗試各種的方式來讓王子恢復記憶,而這對雙方都會是煎熬的。

 

送走精靈夫妻,他們必定有許多話要互相傾訴。

漢斯決定到外頭散心,這一天他已經花上太多時間在處理會議與政務,趁著戶外的日光尚佳,雖然明知自己的出現會加重士兵訓練的壓力,但有何不可,士兵的訓練只要不加以監督,通常都會演變成一場特技攀比,對此他是很有興趣的。

果然,尚未接近訓練場,他就能聽到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從耳邊呼消而過,接著是訓練官的大聲嚇叱以及小兵四處逃亂的喧嘩。

而漢斯只是駐足欣賞。

赤銅毛色的人馬戰士毫不猶豫的拋出絆繩,然後拖走一個又一個絆倒的士兵去接受懲罰,哀號與討饒此起彼落,熱鬧異常。

「殿下?希望我的妻子沒有打擾到你。」

一匹深灰毛色的男性人馬自身後緩緩趕來,他異常高大壯碩的身驅對比漢斯顯得苗條矮小,寬大的蹄子在草地上留下可比擬餐盤大小的蹄印。

「你知道我一向很欣賞荷貝絲的熱情奔放,你不用擔心,圖戎,這非常有趣。」

人馬擺出一臉的無法苟同。

與粗礦外表不同的是,圖戎實際上有著沉穩謹慎的一面,而方才從身邊呼嘯而過的荷貝斯,平時她看來考慮周到,不過一股腦衝動的時刻也很多。

「我記得我給了所有人一週的假期休息,怎麼看來你們一點都不放鬆?」

「殿下,我們確實是正在休息當中,今早我還與荷貝斯一起去山頭踏青欣賞雲海,不過說實話,我其實比較想睡到自然醒。」

圖戎如實回答,人馬的行動距離可以非常快速廣闊,因此他所謂的踏青是套著沈重的護具爬山(邊境綿延好幾里的山脈)並且當天來回,漢斯也是一點都不懷疑。

他只希望接下來的散步不會演變一場長跑,人馬散步的速度絕對沒有常人想像般的悠閒。

「殿下,需要我陪伴你嗎?」

這就來了,漢斯正想著該怎麼拒絕圖戎的好意,眼角餘光卻注意到不自然的閃光,一尊結冰的雕像引起他的注意?

「這是…冰?」

這與詛咒陰起的結霜不同,灰暗的冰霜在光射下從來不會反射,而雕像上的冰晶卻是閃耀的,同樣得情況不只發生在這尊石雕上。

尋著結冰的痕跡指引,他發現了在訓練場不遠處的空地上,一名淡色金髮的女性正焦灼無措得意圖控制自己的魔法。

但她愈是心急就越是糟糕,腳底已然結出一片冰層,冰層所及之處的物體都包覆了一層冰,她的週身飄散環繞的飛雪,並且有著明顯加速的傾向。

「艾倫戴爾的艾爾莎?看來她的練習還是和之前一樣不順利…」

漢斯挑起了眉頭︰「你一直關注著她嗎?」

圖戎搖頭回應︰「不,但她練習的動靜很明顯,這幾天都能看到這位女士在訓練場不遠處練習,似乎是因為她與梅露妮斯熟識的緣故。」

接著他頗為不快的盯著被封凍的雕像,這是屬於一位偉大精靈的雕像,他並不喜歡年輕的女巫竟然汙辱了那位精靈,即使她並無此意。

可這對漢斯而言並不重要。

「是嗎…這麼看來她的練習一直不得要領…我以為奈堤蒂絲至少可以…指引她?」手指抵著下巴思考,一個月前離開時他確實請宮廷治療師多加注意這位生澀的女巫,但現在看起來成效似乎不大?

漢斯記得這女人當時到來的情景,那天軍隊早已蓄勢待發準備去討伐侵犯邊境的異獸,那會是一場曠時耗力的戰役,但為了守護他們仍沉眠並所愛的親人與同伴,戰士們意志高昂無所畏懼。

然就在出發前的這天,一向陰翳的天空卻突然吹起一場暴風雪,伴隨突如其來詭異氣候而來的是一名女人,身著一席華貴但厚重難行的禮服,絳紫而偏長的披風裹在她身上,露出一隻被脫去手套的手緊捉衣襟。

陌生的女人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是如何闖過界線,她失魂落魄而悲傷欲絕,夾帶暴風與絕對的低溫入侵了他們的王國。

所幸這女人很快就因漫長的旅程而增長的疲乏,體力不支的昏厥於城門之前,金髮散亂、小巧的冠也落於不遠處,霎時風雪停滯,只剩片片的飄雪落地。

確證據鑿的,暴雪與極寒都無疑是因她而起。

然焦灼的戰況不能因這場意外而延宕,於是漢斯下令將金髮女人帶回城中看管,而他們得為將於天明出發的旅程作準備,而在戰場的奮鬥的期間,他也不時的收到宮廷治療師委託使鳥送來的訊息,可眼前的一幕卻是比信中所提的更為不樂觀。

「停下!別感覺…別感覺…別感覺、拜託快停下!」

女人崩潰似的,閉緊雙眼緊抓住雙手大喊,危險的冰錐卻從她顯露無疑的恐懼中汲取力量飛竄,周圍佈滿伸向自己的稜刺,而在背後一支看不到的冰錐-即將刺向自己的創造者。

漢斯終是看不下去了,一揮手,金色的力量迸發,隨著那支冰錐應聲斷落砸向地面,也消去了大半原本封凍草地的冰層。

雙膝跌向身下的冰,艾爾莎疲累的喘息,感覺全身像是脫力似的酸軟,還是同樣的失敗,她的意志消沉且灰心不以,口中溢出啜泣似的嗚噎。

-她無法擺脫這個詛咒!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

「沒想到你的情況,要比想像中的還糟糕…」

艾爾莎猛然抬起頭,這才發現周圍的異象,她的身邊沒有任何被冰凍的東西,僅有冰的只存在自己身下的範圍…

但這不可能,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不去冰凍身邊的事物!

當她隨著語音來源望去時,慌亂的困惑變得更加嚴重,她認出說話的紅髮男人,他就是這個城堡的主人,漢斯王子。

王子傾斜著腦袋,雙手背在身後,似是在思量著該怎麼處置一個女巫…而她剛巧就在最有權判決一切的人物面前失控。

艾爾莎不曾感到冷意,然這一刻,寒冷卻猶如尖刺般刺痛所有的感官。

她感到沮喪而害怕,禁不住的恐懼顫慄起來,她會被趕出去嗎?這或許是最好的下場了,因為奈堤蒂絲說過沒人能夠離開這個地方,那麼她的命運到底會如何?絞刑、火刑還是被推上斷頭台?王子會下令讓一旁的人馬一刀斬下自己的頭嗎?

她垂下眼,等待命令下來,發落自己的命運。

注意到冰的增加與氣溫迅速滑落,漢斯清楚眼前的女性是如何的深陷恐懼,尤其他身邊還站著圖戎,魁武的人馬戰士光是站著就足夠令人生畏,而人類的女性可不像這裡的戰士那樣膽大強悍。

「圖戎,你先離開吧。」

閃過片刻遲疑後圖戎行動起來,他還是可以站在遠處觀察,以防女巫對王子造成任何威脅之前率先阻止她。

「艾倫戴爾的艾爾莎,站起來,抬頭挺胸。」

艾爾莎訝異於王子的音色並不凶悍或憤怒,嚴肅,卻沒有預想中的厭惡與殺意。

「您…不打算…殺我?」

王子反問她。

「你…想死嗎?」

…不

無論如何的絕望,艾爾莎發現她還不想死,還不想將自己的命運斷送在這。

因為…她一直景仰著窗外爛漫的光色,從封閉的那一刻起她無不期望有那麼一天,她可以毫無掛礙的再度漫步於陽光之下,和父親、母親、安娜站在一起,讓家庭重聚。

這個願望在多年後雖然因鍍上絕望而失色,卻沒有自心底消失。

-放開你的眼界,艾爾莎,你會比眼前所見的看到更多。

奈堤蒂絲曾說過的話語盤旋於腦中,彼時她無法了解,可她並不甘心於此刻在這劃下休止符……她並不想死。

她還想要再見到安娜,在這世上她唯一最珍貴的安娜。

她的聲音如躡著,卻清晰的肯定了自己的意願。

「我曾經想過…可是我不想死。」

「那就站起來,只有你自己能決定為自己而戰,艾爾莎。」

艾爾莎直視王子的眼睛,現在她沒有看錯,那是一雙太陽般閃耀、黃金的眼瞳,而逆光之中,王子幾乎像是全身散發著光芒。

向著光。

於是她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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