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清果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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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光6

類似美女野獸的冰雪AU

副標提醒自己免得偏離方向 =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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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莎貪戀的看著裁縫踩著底板驅動針車的動作,天知道她只見過手搖式的針車,規律而高速的針腳隨著裁縫移動衣物精密修復破損處,這些動作就像有股神秘的吸引力令她不自覺的停駐觀賞,直到裁縫師修補好破損的裙襬,末了還在深藍的裙擺上頭繡上一朵別緻的紅番花。

接過裙子時她喜不自勝的道謝,至於衣物破損的原因,肇因皆是方才結束的課後活動。

艾爾莎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喜歡小動物。

如果日照足夠,那會是最完美的午後時節,漢斯領著她來到庭院,讓她朝一片蓋著片片冰霜、萎糜的草地撒下漿果、堅果與麥子,沒多久掀飛來了一些鳥群,接著是小型的動物,松鼠、兔子、接著是貓、甚至狐狸也在不知何時現身,吃著地上的果子。

「真奇怪,我以為狐狸會追捕兔子和松鼠的?」

她當然不想看到動物獵補食物的場面,只是看到動物們在這理應糧食稀缺的情況下和平相處,艾爾莎還是好奇。

「你把果子放在手裡試試。」

而漢斯只是建議她,他的肩上不知何時站著一隻雪鴞、臂膀也停著好幾隻啁啾的小鳥,正輪番排隊等著吃食掌心裡的果子。

艾爾莎照做,接著驚奇的發現,鳥群也同聚集在她周圍,甚至連小動物也攀著她的腿想要她手中的食物,於是她不得不蹲低身讓他們取食,當松鼠與兔子身上絨毛的觸感掃過她的肌膚,艾爾莎心忍不住感到心底一陣柔和的搔癢。

接著一顆漿果憑空漂浮了起來,一道嬌小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不比手掌大的小仙子帶著清脆的笑聲,靈巧的飛近艾爾莎,然後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印下一個吻。

「那是屬於冬季的仙子,她們負責照看冬季的萬物,就是因為有她在,所以動物們之間才沒有產生衝突。」

「為什麼冬季仙子要吻我?」

「因為她喜歡你,她認為你是她的同伴。」

這真是神奇,艾爾莎輕撫著方才冬季仙子吻過的地方,相比自己的低溫,仙子的吻甚至有些溫暖,她畢竟是個冰雪女王,而指尖的冰涼提醒自己,她並沒有帶著手套。

但是動物們並不因此害怕自己,而她也沒有冰凍牠們,甚至有隻松鼠就大膽的站在艾爾莎的手上趕走其他同伴,牠想獨占堅果,小巧卻銳利的爪踩在手上有些刺痛,但是她也忍不住想揪揪小松鼠寬大而毛絨的尾巴。

「漢斯…你看!」

艾爾莎忍不住興奮的轉過頭,想讓王子看看她現在不得了的壯舉,有隻貓擅自窩進她的懷裡趴著,小鳥們開始停在她身上休息,雖然動彈不得,但是艾爾莎無法不像個孩子展現興奮而快樂的笑容。

她不記得最後一次接觸動物是什麼時候了,她不被允許接觸一切,但現在,她可以盡情享受被靈動的生命圍繞,而不用懼怕自己毀了一切,這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如果你喜歡,隨時可以來這放鬆。」

鑑於艾爾莎的過份擔心,或許城中的士兵不會是最好的練習對象,醒著的精靈們幾乎身兼多職抽不開身,其他人雖然沒有惡意,但他們容易說錯話表錯情,這點漢斯深有體會。

並且,當日所發生過一切,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放下。

聽話的馬也不適合,體型太大又太敏感,一旦出錯後果一般人也難以招架。

所以漢斯決定從小型動物著手,是最容易為艾爾莎接受的,與活物練習並逐漸由小至大,最後這可以讓她真正不再懼怕與人接觸、甚至是可以採取主動,這是最好的練習順序。

不過就漢斯而言,他一開始的練習對象可沒這麼無害可愛,狼人豢養的狼群和獅鷲也太過分了。

 

最後活動止於艾爾莎腳邊玩鬧的動物無意間撕碎了她的裙腳。

雖然感到意猶未盡且可惜,但得到王子的承諾,以後還有機會嘗試這樣的活動,也已令艾爾莎感到心滿意足,甚至於,她還湧出想要去挑戰那台針車的念頭,勇敢去處碰未知的事物,這在以前她是絕對想都不敢想的……

感謝漢斯和奈堤蒂絲的教導,如果沒有他們的努力,她也無法達到現在這個階段。

可到現在為止,她似乎還未向他們說出過一句感謝的言語?

這讓艾爾莎感到懊惱,她在城堡中漫步,思考著該有什麼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意,或許能請教布列坎赫,精靈隊長是她所知最熟悉這兩人的選擇,那位精靈既是王子的得力屬下,亦是醫師最親的親人,興許她會知道這兩人喜歡什麼。

說來慚愧,來到這已久並收穫到幫助,她竟然還不清楚兩位導師的喜好。

於是她決定轉去布列坎赫最常出現的靶場,精靈與所有的弓箭手總在那練習,離開道路踏上枝葉叢生的林間小徑,接著她迷失了方向感。

努力的朝著印象中靶場的方位而去,實際上她對目的地並不熟習,縱然因訓練頻繁外出,但城中的供她練習的場地也就這麼幾個,不熟悉的場所就只得靠著他人指點才能找到路。

而在迷失的旅途中,她撞見一個奇怪的聚會。

 

這是一個偌大的亭子,寬闊的與其說是亭子還不如說更像是個供人聚集討論的會議廳,艾爾莎這麼認為只是以眼前所見來推斷的,雕刻著藤蔓、造型如一株樹般高聳的梁柱撐起了長拱形的屋頂,而梁柱分成兩層,上層是窗戶,下層之間都有著可推開窗扉的玻璃落地窗,能夠眺望外界的景色,如果不是有一處正對著懸崖,這會使人分不清哪邊才是真正的門口。

落日的暮色向著廳內投下一道瑰麗的紫色,微弱的光點灑在屋內的參加者身上。

她看到了漢斯,那一頭惹眼的紅髮是她從遠處便發現火焰王子的原因,身處這陣容的中心點,王子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陌生的像是另一個人,身邊的精靈總管塔拉吉翁則如出一轍,沿著長桌排列的是幾位她見過的精靈將領,當然布列坎赫也列於其中。

參與會議的不只有精靈。

她看到蘿文的兄弟雅各(這對兄妹有著同樣的菱角鋒利的臉型和刺青)也出席了,似乎他就是狼人的代表、但顯然已心不在焉的放空了;曾經嚇倒過自己的圖戎代表人馬一族、認真的向王子彙報消息,身邊大塊頭的牛頭人不時晃著腦袋同意圖戎的報告。

兩個鬍鬚濃密看不清長相的矮人朝著對方揮著雙手似乎正在爭執什麼,身材矮小宛若孩童、手腳卻出奇靈敏的半身人正努力協調他們的紛爭,對面一位妖豔的瑪瑪昆女士正與另一個黑髮灰翼的翼人頭耳相接的低聲討論,而最後是一個面無表情且臉色慘白的男人,艾爾莎毫不懷疑男人的身份便是夜行者,而他身邊坐著一名漂亮而聰慧的藍眼少年。

艾爾莎悄聲靠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行動鬼祟了起來,但是由她所見,這是一場嚴肅的會議,封緊的門窗顯示這場會議不容外界偷聽或打擾,可玻璃無法徹底阻隔聲音。

於是她選擇躲在一顆樹後,周圍還有茂盛的樹叢可供遮掩,只要不亂動就不會有人發現。

她是真心這麼希望的。

但是一位白色的女士還是發現了她。

「偷聽不是好習慣,孩子,尤其這麼做會給你帶來麻煩的時候。」

艾爾莎簡直是驚跳而起,她飛速的旋過身,一名精靈女士不知何時無聲無息的就站在她的身後,柔和的彎著唇角像是一名母親無奈的抓到孩子做壞事。

「杜露莎洛絲夫人…!」

艾爾莎認的這位女士,白月女士、花香淑女、白楊夫人,城中居民們給予她不同的稱號,顯見人們是多麼的敬重她,而她是總官塔拉吉翁的妻子,她負責照顧城堡中大小事務與成員的安置,近日來這位女士一直忙於照顧陸續醒來的住民們,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

「你在做危險的事,艾爾莎。」

杜露莎洛絲翩然的離開,白色的紗裙之下、裙擺因動作閃爍出一片淡淡的銀藍,而她說的話、她的姿態無疑是要艾爾莎跟上。

「我很抱歉…但是夫人,這是為什麼?」

艾爾莎提著裙腳跟上去,精靈的速度比她想像中的快。

「你應該已經聽到了不少,你心知肚明的,孩子。」

艾爾莎思量了一下方才偷聽到的隻字片語,猛然摀住了嘴,軍事-那確實是她不該聽到的東西。

「你確實知道,如果你繼續待在納,被抓到了,我恐怕漢斯也不能完好的保住你,這時候沒有人喜歡偷窺和洩密者的。」

雖然語氣溫柔,但是艾爾莎清楚這是一個嚴重的警告,她臉色鐵青的點頭保證決不會洩密出去。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白楊夫人的警告還包含了更嚴重的事,就在剛才,精靈女士的到來是即時拯救了已惹禍上身卻不知情的人類一命。

 

眼角飄過一縷白色,漢斯的目光和塔拉吉翁相視,精靈總管垂下眼簾後又恢復一貫的專注,這舉動告訴他,危機已經解除了。

杜露莎洛絲已將艾爾莎帶走,趕在所有人都發現她之前,一隻原本停駐於窗口的飛鳥離去,監視著追蹤後續。

然後王子迎上夜行者領主血紅的眼睛,無奈的心情猶然而起。。

因為這位領主有著超常的謹慎多疑和執著的性格,主張一切都必須備而不懈、防患於未然,他負責調查訊息、並深入戰場追蹤甚至潛入敵軍刺探敵情,以極端的方式來守衛深愛的家園。

而艾爾莎的行為已經成功的招惹這位領主的注意了。

並未當場有所動作,僅是礙於王子與宮廷醫療師的面子,以及桌下固定住自己腳底的石灰,於是夜行者領主只能尊重王子的意思,因為即使行徑詭異,那名女巫現在仍舊是這兩位大人的學徒。

但是貝勒鞏(Belegorn)領主仍緊記著,當日那名女巫的到來帶來多大的麻煩和混亂,以及多少潛藏的威脅,而現在又做出窺視會議的舉動?

夜行者不相信這只是偶然或湊巧,行動背後皆有目的性,在應該盡速避開的場面她卻留下,這個女巫有什麼目的或盤算、是否會危急及其他人?他會找出答案來,即使是王子也不能阻止他的行動。

漢斯清楚貝勒鞏不會輕言放開他的懷疑,至少他還是顧及自己的顏面沒有及刻動作,王子徹開了領主雙腳下的石灰,之後最好讓艾爾莎警惕自己的行為…

在場的精靈已然察覺到艾爾莎的出現,不用特別注意他都知道布列坎赫散發出的不安,因為他們深知夜行者家主弔詭的執著,而領主年輕的得力助手,也別指望這年輕夜行者能阻止父親的多疑,還可能私下進行更多動作,真是麻煩的一家子。

雅各興許聞到了味道,但年輕的狼人首領之子腦中沒有太多的防備意識,他還處於太輕信自大的年紀,至於其他參與成員雖尚未察覺,可多少感覺到窺視的目光。

在此等嚴肅商討保衛國土大事會議的情況下被抓到,偷窺者的下場可不好看,即使澄清誤會,她的立場也會變得難堪。

王子消嘆了口氣,只能慶幸著事態並未嚴重擴大(才怪,光是惹到貝勒鞏就很麻煩了!),他重新專注於會議之中。

矮人領地龐督海姆已經可以重啟運作他們的礦場及鍛造場,得計算該怎麼分配煉製武器和構築防禦工程的人力,如果可能,他意圖讓矮人和精靈的工匠合作打造更適合的武器,而運輸方面,連結兩地的地道可以保證運送過程絕對的安全。。

以及糧食供給,新到手的名單統計了近日約有多少人從睡眠中清醒,這些人是住在森林邊緣的一個不同種組混雜而居的小聚落,由精靈、牛頭人、狩人組成,有五十名的成員可以即刻投入軍隊增添戰力,剩下二十個則是平民,為了他們的安全得派出一對人馬將他們接應至城中,這等於瞬間增加了許多要養活的嘴巴,因此也得重新計算糧食的分配。

詛咒使得季節停頓,現在這片土地以緩慢卻清晰的步驟邁向蕭條,種植與培養變得越來越困難,林間的枯萎腐壞的範圍也逐漸擴大,並滋生了許多邪惡生物寄生於其,這威脅了樹精、寧芙等族群的生活,甚至污染了河流。

導致他們得加派人手更加頻繁的巡邏這些地方、在邪惡壯大前搶先毀掉,但即使這麼做不免仍有遺漏,畢竟艾卡斯吉爾是個佔地廣闊的國度,而據說現在清醒的子民數量還不及全部的五分之一。

他們編派了一隊由精靈、人馬和翼人為主的部隊會與當地牛頭人的部落會合, 一同掃蕩西部平原肆虐的異獸,南邊的海港則繼續由人魚們負責,雖然異獸甚少從水路下手,但水源、港口與船隻仍然得經常巡邏與維修,甚至藉由王國裡遍佈的水道傳消息還可比空中來的快速且安全。

北部邊境也傳來消滅了一條吞噬者的消息,這種巨型的蠕蟲怪物會吞噬地底岩層掏空地基、以及途經的一切活物與死物,吞噬者什麼都吃,而排放的毒素廢物將致使經過的土地被腐化而枯竭。

並未發生災情則有賴王國守護者的功勞,守護者深入地底趕於怪物竄地而出造成災難前將之解決掉,並決定繼續找出吞噬者的老巢毀掉全部的卵和幼蟲,因為只要遺漏哪怕一顆卵,幾個月後這枚卵便會成長為巨大的威脅。

「殿下,蓋爾拉格大人將持續追擊敵人,我想近期內王國的守護者還不會回歸。」報告由戰場帶回的消息,貝勒鞏血紅的眸子注視年輕的火焰王子,他掌握一切的訊息,因此他深知蓋爾拉格之於王子是何等的重要。

這消息引的塔拉吉翁不由得將眼珠自手中的報告移動,雖然是常規報告,但他猜不透貝勒鞏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畢竟.他們都明確清楚,是那位大人一手將王子領入這個世界,是蓋爾拉格找回了他們的鳳凰,因為自始自終,巨龍與鳳凰的命運總是不斷糾葛。

「我知道了。」王子神情盡顯的無動於衷,這是早已心知肚明得之事,他不必去特別在意,當然也無法去扭轉男人的意願,更遑論他怎能將王國最強大的盾調離第一道防線?

他們都同意過眼下最要緊的,是艾卡斯吉爾與其居住於之中子民的安定,再沒有其它比這更重要了。

「貝勒鞏大人,我同意你的提案,同時承諾給予你行動時所需的資源……那麼,還有誰要報告?雅各,我要知道你負責區域的戰況。」

狼人青年此時才幌如夢中清醒,手忙腳亂拉出一張皺巴巴的報告開始念出結果,然而沒多久就被那位藍眼的少年糾正,夜行者少年清晰的指出雅各的錯誤且彙報出更完整的內容,這景象似乎是司空見慣,沒有人、甚至連雅各都不想抗議自己的工作被他人代勞了。

漢斯垂下了眼簾,認真頃聽屬下的報告並做出決定,將塔拉吉翁、貝勒鞏的關注杜絕於外,決心不讓這點事來妨礙自己。

頸間掛著隱藏在衣領之後的暗星,他忍著不去撫摸。

無論如何,他在這位置上,他有義務將這份職責做到最好。

 


後話談︰

稍稍查了一下,frozen時期的1840年,19世紀已經有縫紉機(這時候應該是叫做針車?),不過是手搖式,速度慢但應該還是比手縫快。

女王現在看的腳踏式針車要到1853年才被發明出來。

認真覺得縫紉機的動作很療癒

其實只是想炫耀一下有查到這種冷知識而已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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